一节 肮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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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在卡雅开个咖啡店，小小的，不需要多大。或者在老去之前好好存一笔，在以后自己去过我自己的生活。

安逸。

是生活的最高要求，现在有谁的生活是安逸的，没有吧，至少在这绝对没有。对于过去年少的我来说，安逸，不会有。所以，那时的我就把我的想法写在纸上，并把满是墨水的纸放在一个简陋的盒子里，以后无聊时翻出来，也能乐一乐。

但成绩是穷人的出路，一条最可靠的路。虽然我不知道我家里人为什么要把自己看成穷人，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必须得天天听他们的。读书，干活，读书……没有可以羡慕别人玩乐时间。

有时我会嚷嚷着向家里人要自由，会叫着想和别人玩乐。但我家里人会说，这是为了我的以后，未来，只有学习，才能出头。

我讨厌这句话，几乎我身边的大人都是这样说。听久了就会烦厌，厌烦后自然我对我的未来也不会有什么期望，因为我就是想看家里人失望的样子，更何况我的家里人从不认同我，比如我永远不能学习敌对语音，也就是那个根本与我无关的达卡，理由也简单的要命，单单就因为我们两个国家之间在数百年前有分割，为了一点石油。再不然，我不可以喜欢上信仰不同的女孩子，像我们家里人信仰杰米纳尼（好像是丰收之神），就不可以喜欢上信仰别的神的人。

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越来越叛逆，开始不再听家里人的话，越发觉得父母的思想和爷爷奶奶一样，落后，无用。

小时候认识我的同学都叫我是胆小鬼，因为我不敢不听老师的话，被欺负了也不敢告诉老师。后来同学叫我做小果。到如今，更多的是叫我的名字——林果。

如今我四处奔波，我有家不敢回，丝毫没有个年轻小伙的样子。四处张望，哪有工作我去哪，席地而睡。同一群和我一样没有工作的人抢工作，看看哪里缺工人，看看何处需要我们这些廉价劳动力，摸滚带爬的争夺兼职工作。过去不看重的钱，如今那怕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零头也能让我们这些人为它大打出手，可即便如此我依旧缺钱。不仅仅因为我刚刚高中毕业，没有工作经验，没有实力与人际关系。一方面要应付街头混混的欺负，他们会抢走我的钱。一些和我稍微熟点的同工，会各种原因找我借钱，我也不好意思不借。把钱要回来，一辈子也不可能，尤其是我这种刚刚上道的人。

我尝试过去找警察要回我被抢走的钱，也尝试过去找那些所谓的同胞要回我的钱。都无济于事，因此我明白了一个道理：没有能力做什么都是徒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