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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
“一大早你去哪了？”贾美丽紧张又气愤。
方启平怼了她一眼移走眸光，继而嵌在秦澍瑾脸上，见她低眸一声不吭，明白几分。秦澍瑾内心不悦，她清楚贾美丽瞧不起她，那番侮辱人的话完全破坏了心情，她愠怒地从两人身边穿过，去水池边洗衣。
接下来的日子开始忙碌，五一前要将各大商场需要的货准备起来，秦澍瑾再也没跟方启平说过话，不过这样也好，省得贾美丽不开心。
直到邮差将方启平订阅的《读者》送给她，秦澍瑾才醒悟过来。这日，看着贾美丽跟着景芸走出厂，才敢到裁剪间找方启平，将《读者》扔在裁剪台上就走。
“站住！”方启平扔下剪刀，朝前挪了几步，“帮你订的，省得每个月跑出去买。”
“那我给你钱。”方启平的话完全证实了她的猜想，感动、惊喜混杂着不安。连她也解释不了这些情绪，就这么不由己地滋生了。
“行！马上就让贾美丽来找你。”方启平拎起《读者》，在手里把玩着，似乎并不关心她的表情。
“啊！你原来这么不讲理？”秦澍瑾清楚贾美丽知道此事的后果，那是不敢想象的可怕，方启平出这一招，太致命！她的眼眸繁出无奈，清澈的似一汪泓水静憩着。
“回去看杂志！”方启平将杂志送到她手中，在那片清澈里贪婪、绸缪分秒后，腾出手整理长台上的布料。
“不讲理！”秦澍瑾噘了噘红唇，轻轻吐出几字，转身离开。
默送秦澍瑾离去的背影，方启平心海翻腾不息，以前的凶巴巴到现在的不讲理，他在她心里还有什么，他牵了牵嘴角摇了摇头，继续工作。
经过一次次的修改，方启平觉得已无处可改后，拿起剪刀开始行动，剪出来的效果很糟糕，原来在纸上画设计图和拿起剪刀却是两个不同结果。
他在不能再生产的废布料上不停地剪，一有时间就埋头剪着，失败了再重来。这时的方启平，心里除了设计图、布料和剪刀，再也不剩什么。简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。无论贾美丽使出什么“招”，都拒接。
整天跟一个行尸走肉无异的人一起工作，贾美丽感觉再这样下去，非疯不可。即便如此，也无辙。方启平似座千年冰山，想让其融化，简直就是异想天开。
裁剪间里，方启平又一次对刚刚剪出来的结果不满意，摔了剪刀，刚落座。夏光走了进来。
“快去看看吧，大家都停在那里，不知做什么。”
“这批货柜台等着要，还不抓紧时间？”方启平说话时有点疲倦。
“贾美丽要求先做前一批的。”夏光如实相告。
方启平一听不由地立起身，这个女人到底搞什么名堂？“你让大家加紧做这批货，我去跟她谈。”
办公室里，贾美丽坐在沙发上翻弄一条裤子，见方启平进来，怼了他一眼，遂低眸。
“我让工人加紧赶工，不要再闹了。”
“我闹什么？你忙得一句话都不跟我说，我闹得着么？”
“我很忙。”方启平言毕要离开。
“不行，还得做前一批的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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